【林秦】需要来点糖果吗
#给鲸落的新年礼物 @归墟并不虚
#OOC我的
#网络剧衍生
#勿上升真人
#一发完
#甜甜甜甜甜
#新年快乐！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林涛外出查案回来，秦明就坐在副驾驶座上。他掏出一根烟，点上一簇亮堂堂的火焰，就着亮到令人眩目的夕阳下饭，呵出一层被落日穿透了的烟雾饱嗝。
林涛这才发现秦明原来是会吸烟的。
他自己也按耐不住，从秦明刚放回身上的烟盒中摸出一根，又一手掐灭秦明刚冒着火的烟草。
抽烟不好。他理直气壮地说着，趁着红灯还有30秒倒计时，在车内翻箱倒柜，最终从副驾驶座前的抽屉里摸出一塑料罐塞给秦明。
里面装满了剔透的薄荷糖。
林涛自行过滤秦明不悦的眼神，支棱着脑袋凑近就想邀功，结果换来对方两手撑着皮肉狠狠的一推。
他佯装委屈地揉了揉脑袋，却忍不住自个笑场了。就在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，被后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给打断了。
绿灯已经亮起。
他们回到警局时，谭局已经按惯例在台上做着年终总结。
空下来的位置没有连在一起的，秦明随意找了一个坐下，背仍直直地挺着，而事实上他已经昏昏欲睡。握在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，他挣扎着抬起眼皮，林涛发来了一条微信。
他点开信息，鸡年大吉四个大字牵着一堆蹦着迪的小鸡闯进视野，搅得太阳穴突突突地沸腾。
他瞟了眼坐在距离他还没有两米的人，那人的眼睛在笑着问好玩吗，嘴巴也做出相同的口型。
秦明连回了三个鸡年大吉，让这群活蹦乱跳的鸡仔去冲击下那人的视觉神经。
林涛看着屏幕下炸开的黄色绒球，意味深长地一笑，左眼写着今晚，右眼写着操哭你。
来吧来吧。秦明用力咳嗽了几声，以便让眼里晕开湿漉漉的笑意，像已经沾染上情欲一般在挑衅着：迟早精尽人亡。
第二日天色微明，林涛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，在屋里乱七八糟地弄出一团动静。
直到时间磨得快没有了，他才肯走到床边俯下身，伸手探了探还闭着眼的秦明，轻声说：
老秦，我出任务去了。
他每次都说这句，语气决绝，生怕没来得及告别似的。
秦明其实已经醒了，可是不承他这个情。他也不看林涛，就这样闭着眼，当做是一个填字游戏，出任务的后面势必要接上一句淡淡的早去早回。
林涛的任务经常是凶险异常的，他也经常背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归来。医生还在他身后撵着，他却能连病带饿地就来见秦明，或许是因为那句早去早回，或许是因为那双没有睁开的眼睛。
但这一次他没力气跑了，甚至连爬的力气都没有。医生这次也不用追着他跑了，反而是他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医生的到来。
但当一个特别设置的铃声响起时，林涛却还是能血肉模糊地睁开眼，颤巍巍地抖着手，跟抖着心似的接通这个电话。
他闭着嘴不说话，电话那头也是静的，连个呼吸都听不着。
林涛哼哧哼哧喘出两口饱满的笑声，耳朵脑仁都在嗡嗡的犯痒犯疼，喉间跟哮喘病发作似的发出哨鸣音。他硬是呛出囤积在气管里的血水，跟着它咕噜咕噜从嗓子眼挤出的是一个被压扁了的名字。
秦明。
林涛在那边的城市休养了一个多月，伤还没好利索，但也勉强算是能行动了。
于是他连夜搭飞机赶回来，和着鸦羽一样的夜色敲响了秦明的门。
他在寒风里冻了一会儿，理智上明白秦明肯定睡了，可又感性地期待他还醒着。
可能只过了几秒，也或许历经了几个世纪，秦明终于把门打开了。
可他在秦明的注视下失去了索取拥抱的勇气，只是哆哆嗦嗦地笑起来，然后又以此作为借口躲进这间温暖的小屋里去。
屋里的灯都开着，电视也开着，正在播放着球赛，就是没开声音。
秦明本来就坐在那个位置，现在也静静地坐回那里。林涛坐在他旁边，觉得心跳得很快，血液在体内翻滚着，直撞得伤口开始鼓鼓囊囊地发疼。
他又想抽烟了。
林涛是个雷厉风行的人，念头刚落下去他就已经点燃香烟还吸了一口。
秦明这时有了动作，他拿过手边的罐子抓了两粒糖，但只把一粒丢进嘴里。
另一粒小可怜被一指戳进另一个嘴里，那时林涛还含着没来得及吐出的烟圈，差一点连糖带雾就这么吞了下去。
他和秦明黑亮亮的眼珠子对视，敷衍地嚼了几口，将软软的一股凉气咽进肚里。
他无心一瞄，满满的一罐糖已经见了底。
法医先生，他笑道，需要来点糖果吗？
秦明竟是接过他的话头，需要。
下一秒他们就吻在一起，刚尝过薄荷糖的两人舌苔上像铺满了冰渣，翻卷着缠绕上来，所有思念都被绞碎了，顺着食道流窜到各自铺着雪的肠胃里去。
然后都管不住笑了，在彼此摸着掐着进入正题之前，居然还记得先气喘吁吁地说出一句:
——新年快乐。
完
